2010年9月23日 星期四

那一刻,撕心裂肺的痛

窗外车的喧闹,惊醒了梦中的人,手不自觉地握紧床单,耳畔那熟悉的呼喊“不要离开,不要扔下我……”匆匆忙忙离开那个滋生梦魇的地方,像在逃避着什么,甩甩头,看着镜子里的容颜,满脸的泪痕,拧开水龙头,不停地冲刷自己的脸。

泪,不是已经干了吗?眼,不是已经没有流泪的功能了吗?有些东西,有些伤痛,越是逃避,它越是会跟着,形影不离,在以为淡忘的时候,它又给你猛烈的攻击,让你措手不及,而你就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,它就轻易地将你置身于无助中,在夜海里苦苦挣扎,然后带着一身的疲惫沉沉睡去,以为从此刻起,就可以暂时忘记那些已经离去的人,那些狠心的话,那些诀别的背影,那些绝望的呼喊,还有那些不堪回首的容颜……梦,不期然地,就开始让你的大脑又开始运作,揪心……

一个人,太过孤单的身影,一个人,太过简单的生活,一个人,没有交流,没有争执,没有牵挂,随时就可以收拾行李去另外一个地方,毫无留恋,毫无犹豫,只是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,到哪里,都是一样的,生活还是一样,简单到有点像行尸走肉。雨,在天空中缓缓落下,不急不慢地打开雨伞,雨滴从伞那里做一些停留,在地面上也做些停留,然后它还是要回到属于它的地方,熟悉的雨滴声,画面从喧闹的公路开始回转到那个吆喝声的地方,那个屋子,真真切切地曾在那个屋檐下听过雨滴声,油纸伞……眨眼的功夫,伫立在雨中的背影,双肩开始抖动,泪水不用在白天蓄积,在梦中才能喷涌而出了,它就在此刻,毫不费劲地开始宣泄……

雨还在下,甚至下得更加汹涌,可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,仍然伫立在原地,记忆从潜意识开始浮现在眼前,那些苦心压抑的情绪,就因为一场雨,就因为那零零碎碎的画面,就这么崩溃了,那个每次都会在梦中听见的呼喊声,原来不是别人的,而是自己的,就算再不想承认,那些撕心裂肺的呼喊却真的是自己的。

时光流逝,伴随着那些承诺,以及那些人,就这样一去不再复返,留下的那个人还是在原地,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,不愿离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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